蒋厉捏起一颗放进嘴里。
嗯,这回是草莓味的。
见他喝完药,沈扶清平静道:
“医生的意思是要你多修养几天,公司的事你不用再管,假已经给你批好了,这几天你就好好住在这。”
男人的声音低低的,带着清冷的磁性,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讲都很好听。
就是说的话不太委婉,透着股不容拒绝的味道。
蒋厉不信邪,试探地伸出小脚:“那个。。。。。。我有说不的权力吗?”
沈扶清冷冷:“驳回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好叭_(:3」∠)_
不过蒋厉倒真没想到只是个烧会这么严重。
从小到大蒋厉都很少生病,不管是在福利院,还是后来经济独立后上大学。
最严重的也就是那次编辑部集体加班,几天几夜没怎么睡熬坏了身子,蒋厉也只是睡了一觉就自己挺过来了,甚至没怎么吃药,更别说去医院了。
所以他一直觉得自己还挺瓷实的。
大学的时候为了挣学费和生活费,大夏天将近四十度的热天顶着大太阳传单,晚上赶完作业就去周围的富人区里做家教或者小菜馆里面端盘子,偶尔还会做做游戏代练,不过不长做,这玩意吃青春饭的,伤眼睛。
那时候他一天能打四五份工。
可日子再忙碌,却一点不觉得苦,只觉得踏实。
兜里有钱了,人就会变得踏实。
老话说的是真没错。
所以哪怕他后来挣得多了,空闲时间也多了,蒋厉也从不敢懈怠,该加班加班,让改方案就改方案,不折腾个够劲儿就不算完。
蒋厉一度以为自己是铁打的。
不过现在看来,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有报废的一天呐。
长长吐了口气,蒋厉把那些有关过去的感慨都抛到脑后。
既然要住几天,肯定得给家里小孩儿打个电话,知会一声。
话说回来,蒋厉刚才光顾着搜东西都没注意,这会儿一亮手机,铺天盖脸的未接电话。
他大概数了下,起码有五十多个,都是同一个手机号。
估计是之前看他睡着了,沈美人直接给他开了免打扰。
蒋厉赶
()忙回了个电话过去。
嘟嘟两声,电话很快接通。
估计是一直在等着,电话刚接通,对面急切的声音就立马传了过来:
“蒋哥,你在哪,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怎么不接电话?”
蒋厉一夜未归,估计给孩子吓坏了,赶忙软下嗓子安抚:
“你蒋哥没事儿,就是有点儿烧,不好意思啊,让你担心了。”
因为是安慰,青年说话的声音格外温柔,是在公司里从没有过的。
一旁,沈扶清眼睫轻敛,唇线微微绷直了些。
“那就好。”听他这么说,电话那边明显松了口气,又问:“那我过去看看你吧,你现在在哪个医院呢?”
“啊。。。。。。”
昨晚生的事儿太多太杂,蒋厉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病倒了不在医院,反而躺在自家老板卧室大床上的事实。
感觉不管怎么解释,好像都有点怪怪的。
这时,耳边突然传来男人冷淡的一声:
“水喝完,要凉了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电话对面的呼吸静止了下,而后声音弱下来一点,不确定似的,问:
“哥,你不在医院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