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也知道这个事情不是一朝一夕的,跟画画一样,需要基础,并且还要懂骨相,皮肉的改变不能完全的改变一个人,也不能完全的易容出一个人,但是如果可以用模具改变骨头的特点,那么就能完全的仿造出一张脸。
易容术的最高境界是能复制出来一张一模一样的脸,这个大庆国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到。
想到这个,姜晚归和景澈也又想到了一个人,那就是慧敏郡主的未婚夫顾云志。
他们就是因为慧敏郡主跟顾云志私会,提到了顾云志,想到的易容,学习的易容。
而顾云志没用真面目示人过,京城的这些大家公子,只有顾云志的长相他们不知道,那么他会不会是那个人?
这些虽然都是猜测,但是验证也不难,他们现在懂了易容术,知道怎么配置的药水能卸掉脸上易容的妆容,那么他们也确实想见一见这个顾云志,就算是对不上,不是他,也可以看看易容高手的本事。
想到这些,他们商量着,最好是能约慧敏郡主和顾云志一起见一见,算是朋友说话,这样也能降低对方的防备心,看看能找到什么线索。
计划好,就等着慧敏郡主从宫里出来,找个时间约她,当然,这两天他们也打算在顾家周围转转,看看能不能看见顾云志,看看顾云志的背影。
第二天,天气还是阴沉沉的,曲铃兰过来找姜晚归说话。
姜晚归跟她去花园走走。
出了院子,曲铃兰有些小心地问姜晚归:“大嫂,是不是大哥因为我婆母的事情,对景阳也是有芥蒂?”
姜晚归没否认:“应该是有的,说句实话,这些年景澈被赶出去,你也是懂的。”
曲铃兰点头:“嗯,都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,公爹本来也不是个靠谱的人,婆母的心思还太多,这些年大哥确实不容易。”
“你还是想说墨白神医的事吧?”姜晚归知道对方的心思,因为如果换成自己,也会希望自己的丈夫好起来。
曲铃兰有些局促:“是,大嫂,我承认,其实景阳也跟我说过一些过往,他说他欠着大哥的很多,没脸让大哥原谅,什么事他没有跟我说,但是我看得出来,他很愧疚。”
“有些事的因果早就定下了。”姜晚归知道傅景阳说的是什么,但是这些他不想让曲铃兰知道,自己也没必要说。
“我知道,但是大嫂,作为女人,我真的希望他能多陪我几年。”
“景阳跟景澈不一样,病症不同,所以我也劝你多为以后打算,说实话,景澈的病多少年才治好?所以早点有心理准备,对你更好。”
“我,我不想他离开我,哪怕他就躺着不能动,只要活着就行。”
“太医院和徐家都不缺好大夫,多留他几年应该不难。”
“大嫂,我知道我不该求你,景阳说过很多次不让我来找你,我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欠着大哥什么,但是我知道一定是化不开的结,可是我,我现在就这么一个依靠,我害怕失去他,失去一个家。”
“我以前也跟你一样,怕失去家人,怕剩下自己,但是如果自己直不起腰,那么最后受伤的只有自己,我经历了一次生死之后,我觉得人只有靠着自己才更稳妥。”
“大嫂,你知道景阳跟大哥到底有什么事解不开么?咱们能帮着他们解开,让他们兄弟和好么?毕竟他们是兄弟。”
“这件事他不想让你知道,一定是有他的道理。作为朋友,我想劝你,给自己多留一些后路吧,我有经验,如果需要的话,我可以把我的经验告诉你。”
“大嫂,为什么亲人之间还有这么多的秘密,还有这么多不能明说的事?婆母或许对于你们来说是外人,但是他们兄弟是亲的。”
“以后等潘姨娘的孩子生了,爹以后也还会有新人进门,新的孩子降生,等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多了,你很快会懂得。”姜晚归看得出来,曲铃兰以前的家庭应该很简单,很和谐,很幸福,她虽然经历后边的困苦,但是她的心里家是个港湾,她不懂这些复杂的关系。
曲铃兰确实不能完全的理解,她问过傅景阳为什么不能来求大哥帮他,他们是亲兄弟,傅景阳说他欠着大哥的太多,他不配,所以她偷着来了,她觉得再大的事也没有生命重要,兄弟间再大的仇,还能见死不救么?
“大嫂,我们好像是朋友,又好像隔着什么,我不知道怎么说。”
“很正常,因为景澈和景阳之间也是隔着一层的,我刚才与你说的这些,是因为把你当朋友,而不是当弟妹。”
“我,我,大嫂,我更害怕了,如果景阳没了,如果你也跟我隔着一层,那我在这个家里,就真的孤立无援了。”
“所以我一直建议你要独立,要有自己活下去的本事,像我之前那样,有自己的财产,自己的生意,哪怕有一天剩下你自己,也能活得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