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玄打了个哈欠,看着一把烂牌,实在懒得打呢,于是把牌递给三土,让三土师弟代打,眯上眼假寐,困困地说:“我也都听你们的。”
温霜白想了想,视线在地面上的牌面看了看,谨慎出了张:“当然在看见老鼠的时候,就该杀掉,不然留久了变成大老鼠就得不偿失了。这老鼠居然想偷我看中的东西,我不想下回还看见这群老鼠!”
李灼华瞬间兴奋:“我来杀!”
沈鹤风抓抓道士帽,问对面两个毒夫毒妇:“你们两个比较毒,你们觉得怎么杀比较好?要不下老鼠药毒杀?”
温霜白深深看了沈鹤风一眼,特地选了张牌丢出去,用手肘撞了撞旁边的狗男人:“你又毒又狗,你说。”
“……”谢子殷看看温霜白出过的牌,手已经挑了一张,顿了顿,划过这张,随意选了张,压到温霜白的牌上,“让老鼠以为自己是黄雀,一石三鸟。”
其他人听得云里雾里。
温霜白眸光流转间,已经秒懂,她笑笑,把手里的牌拍到众人面前,宣布道:“我赢了!给钱!”
陆嘉垚呆了:“玩钱的啊?”
要是知道玩钱,他肯定不乱打啊,他这牌可好了!稳赢不输的牌啊!
陆嘉垚哭死。
沈鹤风:“???”
沈鹤风:“你个毒妇你居然玩真的!”
温霜白一鞭子就朝沈鹤风抽去:“你个秃头沈老二,你姑奶奶我什么时候玩过假的?”
她一一结算,指着沈鹤风和谢子殷说:“你们俩输最多,一人十颗灵石,陆三土五颗,师姐两颗,大师兄不用给,出去记得结!谁不结谁输一辈子!”
谢子殷:6。
他摇摇头,慢斯条理把手上的牌反盖在地面。
李灼华赌意燎燎:“再来!”
六人打了三局,最后一局还分了队伍。
温霜白和师姐一队,谢子殷和大师兄一队,沈鹤风和陆嘉垚一队。
谢子殷大师兄打头阵,温霜白和师姐另辟蹊径,沈鹤风和陆嘉垚留守,一见不对就跑路苟着。
很快,就到了武仁特地交代过的戌时二刻。
六人结束牌局,各回各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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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夜月光惨淡。
到了后半夜,祁府深处有隐隐约约的动静传来,咚、咚、咚,令人毛骨悚然,又令人忍不住出去探查。
一楼,陆英隐在窗幔后,眼中浮现几1分蔑意。
祁府,果然不简单。
但他没有轻举妄动。
他等着青灵山的人先出手,等青灵山的人和祁府对上,他们万圣宫再坐收渔翁之利。
陆英很有耐心地在夜色中站了很久,一直留意四处动静。
半个时辰后,不远处的竹林里,几1根竹子忽而摇摆起来,竹叶窸窸窣窣掉了一地。
深夜清风,焉能吹出这般大的动静?
陆英眼中厉色一闪而过,摇动手中神木签,提醒万圣宫其他人,悄无声息地跟着一路晃动的树丛,朝祁府深处潜去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