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雪容怔了怔,没想到他这时辰还?会?过来。
二皇子妃掩嘴笑了声,知情识趣地回了自己厢房里,把地方留给?他们俩。
姜雪容走近了些,在他跟前停下:“殿下怎么?这会?子还?没歇下?”
萧明彻看着她?:“特意?等?你。”
他不?需要忙到这时辰,知晓她?今夜要去诵经,故而特意?等?着,只为见她?一面。
姜雪容听他这话,特意?等?她?,听着像是有什么?事,她?便问:“殿下可是有什么?话同?我说?”
萧明彻摇头,英俊的轮廓在昏暗的光影里显出一种莫测的魅力,连同?他的嗓音也被这夜风吹得有些生涩似的:“没有,只是想见你一面。”
姜雪容不?语,片刻后道:“多谢殿下。”
萧明彻道:“此等?小事,何必言谢?”又说:“怎么?还?是总唤孤殿下?”
姜雪容垂下眸子,瞧见昏沉的光影里自己鞋尖上绣的蝴蝶,她?嗓音低低的,好像只有自己能听见。
“清之。”
萧明彻却听见了。
他唇角微微上翘,嗯了声,又问起她?可还?习惯之类的话。姜雪容一一答过,便又结束了今日的话似的。
“时辰不?早了
,清之你也早些歇下。”她?指了指房门,“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好。”萧明彻侧身让她?过,目光紧紧追随着她的身影进了门,而后门合上了,隔绝了他的视线,却又似乎未能完全隔绝。
姜雪容进了门,在长?凳上坐下,给?自己倒了杯茶水,方才念经念得口干舌燥,早就想喝水了。茶水早就冷了,一入喉口,便是刺骨的凉意。她又喝了一杯,忍不?住从窗牖往外看了看。
银蝉见她?动作,笑说:“殿下还没走呢,您看那影子。”
姜雪容被她?猜出心?思?,口是心?非:“我又没看这个。”
银蝉问:“那您要看什么??”
姜雪容:“看月亮不行吗?你这丫头,牙尖嘴利的。”
银蝉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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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湖寺后的树林里,徐儒等?人已经蹲守了几日。这几日他们将寺里的情况摸了个七七八八,知晓僧人们什么?时辰做什么?事,以及禁军们何时换班当值。
络腮胡道:“大哥,咱们几时动手?兄弟们都已经等?不?及了。”
徐儒目露凶光,看了眼寺里的方向:“明日一早咱们便动手。到时候,张三你先偷摸潜进去,在那些禁军们的吃食里放下蒙汗药。待药效发作,那狗皇帝和那些皇室子弟手无缚鸡之力,还?不?是咱们的囊中?之物。”
络腮胡应下,哈哈大笑了两声。
姜雪容伸了个懒腰,瞥见窗牖里透进来的阳光,今日是个好天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