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倒是顶顶好听的情话。
姜雪容不免掀起?眼帘看他,撞入他漆黑的瞳仁里的那一刻,心颤了下。
萧明彻就这么含笑望着她。
姜雪容匆匆地移开视线,掩饰自己一刹那的慌乱,转移话题:“殿下晚上想吃什么,我让小厨房做。”
萧明彻勾唇:“你今日不赶孤走?了?”
姜雪容心道,她的借口都被戳穿了,虽说她不想,可也?不能明目张胆地让他走?吧。
萧明彻道:“若是你不愿意孤留下,孤不会强求。”
姜雪容侧眸看他,眼神狐疑,“我能说我不愿意么?”
“自然。”萧明彻说,他又问?,“只是孤想知道,你为什么不愿意孤留下来?”
既然她也?不讨厌他,为什么要赶他走??
姜雪容顿了顿,小声?说:“也?没什么,就是觉得侍寝这件事挺累的。”
这理由是萧明彻未曾想过的,他一时怔住。
“就为了这?”
姜雪容抿了抿唇,点?头:“对,你老?是要弄到很晚,而且几乎每次我都累得要睡过去了,才结束,能不累么?”
萧明彻沉默片刻,不解:“可出力的不是孤么?你又不曾出什么力。”
姜雪容微微瞪大双眼,嘀咕道:“那狗熊撞树,树被撞还要晃来晃去呢,怎么不累。”
萧明彻仔细听见什么狗熊什么树的,“你在说什么?”
姜雪容:“没什么,反正我就是挺累的。”
萧明彻思忖片刻,道:“那也?可以商量,譬如说两?日一次,如何?”
姜雪容摇头:“两?日不够。”
萧明彻:“那三日一次。”
姜雪容竟也?认真考虑起?来,三天一次的话,好像也?能接受吧。
萧明彻趁她考虑的功夫,拍板道:“那就这么定了,三日一次。”
姜雪容哦了声?,过了会儿才后知后觉,不对啊,最开始不是在说,她若是不愿意留下他,他不会强求么?怎么稀里糊涂的,就成了她答应三日一次了?
感觉自己好像吃亏了,但没有确切的证据。
她还在想着,那厢银蝉进来询问?晚膳的事,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姜雪容看了眼萧明彻道:“殿下想吃什么?”
萧明彻道:“想吃你亲手做的菜。”
姜雪容叹息一声?,还是给他做了两?道菜。
这日夜里,萧明彻还是如愿留了下来。
“三日一次,就从今日开始算。”
姜雪容垂着眸子,听着萧明彻的话。她已?经沐浴过,长发柔顺地散落在肩头,一缕一缕的香味从她身上?散发出来,直往萧明彻鼻尖钻。
方才沐浴出来前,银蝉给她身上?涂了些香粉。银蝉恨她不争气,太子妃这是多好的机会,日后殿下登基,她可就是皇后了,荣华富贵触手可及。可她竟只想着太累,不愿意做,银蝉恨铁不成?钢,只好想方设法地为她多打算。替她多涂些香粉,也?是打算,毕竟能此?刻留住殿下的人,留住殿下的心,至少能让殿下先立她为太子妃。至于姜雪容那些日后的担忧,都等到日后再说?。
银蝉特意挑的栀子花味的香粉,在她胳膊后背甚至胸口都扑了一层,甜而不腻,又带了几分奶味。萧明彻低下脑袋,鼻尖在她肩颈里轻轻嗅闻,喃声道:“你好香。”
似有若无的触觉弄得姜雪容有些痒,瑟缩了下,微微往旁边躲开。萧明彻的鼻子却追着她身上?香味过来,她睡在里侧,
再往里退就是墙,有些伸展不开,只得任由萧明彻贴上?来。
萧明彻的鼻尖贴在她嫩藕似的脖子上?,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脖子里,更惹得她痒痒,那痒意仿佛深入肌肤,她想挠,却无从下手,只得颤着眸子看了眼萧明彻。
兴许是萧明彻向她说?了表白的那些话,姜雪容总觉得今日这番亲近有些不适应,亦或者是她躲了一个月,有些不习惯了。
萧明彻的手心滚烫,像烧红的烙铁似的,在她身上?一处处印过。她只觉得嗓子渴起?来,吞咽的次数都多了。
萧明彻看见她喉头的动作,想到她先前说?的话,这件事她只觉得累。
为什么?可她的身体分明也?很?诚实地告诉他,她有感觉到欢愉。
难道是他只顾着自己享受欢愉?忽略了她的感受?
萧明彻在心里反省了一番,打算从今夜开始改变。他脑内回忆起?那本风|月宝册当中写的,有一节,写的是如何让女子感受到欢愉。
烙铁印到她平坦的小蛮腰上?,姜雪容蜷曲了下,眸光顺着看下去,有些不解萧明彻要做什么。在她的不解里,双腿被强制弯曲,“殿下……”
姜雪容倏地有些不安,下一瞬,便感觉到潮|热柔软的感觉。她怔住,微微睁大?双眼,还未及做任何反应,那潮热柔软的感觉延伸、放大?,叫人无从适应。
萧明彻也?从未做过这种事,上?回鬼使神差地尝过一次,但?这回是更深入地品尝。他自己是第一次,没有任何经验,只能摸索着尝试,以她身体的反应做参考答案。
她像推拒他出去,又像迎他进去,萧明彻一时分辨不出。但?很?快尝到一嘴的甜,终于确定,她有欢愉。
待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,姜雪容整个人都怔住了。她有一瞬怀疑这一切都是错觉,毕竟殿下好像还吃下去了。
她有些懵懵地看向萧明彻,萧明彻半撑着身子,也?正看她。
四目相对里,姜雪容看见萧明彻喉结活动,似乎是吞咽的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