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日子实在枯燥得很,能有什么有趣的?
说罢他想起什么:“倒是你,总带着柳子宁他们到处爬树摘花,实在比我那日子有趣多了。”
听他提起这事儿,柳姒倒是记仇,打趣道:“若非某人偷偷去找夫子告状,只怕我那日子还要自在得多呢。”
柳承明听罢,竟有些不自在地微红了脸。
柳姒见状只觉新奇,她指着他俊红的脸颊:“三哥,你这是害羞了吗?”
堂堂贤亲王竟会因为重提幼时之事而害羞,简直不可思议。
被她指出,柳承明更是红透了脸。
往日妖异的俊脸因这几分羞色更添艳色。
他清咳两声想赶快掩饰过去,谁知柳姒却笑得前仰后合,差点从大石上摔下去。
幸好柳承明眼疾手快地将她揽抱住,不然也得跌疼了。
看着笑得倚靠在自己肩上的人儿,柳承明的眸中也染上几分笑意。
林中气氛一时轻快。
只是笑归笑,正事却也未曾忘记。
柳姒坐直了身子擦擦眼泪,下意识看向茅屋。
那处什么动静也无。
她也不气馁,按着良瑜当初教她的又重新弹了几曲子,谁知皆是毫无作用。
看来第一微是打定了主意不会出来了。
柳姒静坐一刻,眸光一转又有了主意。
她转对身侧的柳承明提醒:“三哥,你先把耳朵堵上。”
柳承明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,但还是听话地拿东西将耳朵塞上。
见他有了准备,柳姒也放下心来。
接着疼惜地摸了摸膝上的“独幽”,忍痛道:“只能牺牲你了。”
说罢她将琴身立起,琴额搁在膝上,单手掌住琴腰。
而后,就这么弹奏了起来。
茅屋内,第一微正捂着狗嘴聆听屋外传来的悠悠琴声。
谁知听着听着,悦耳琴音竟变作难以入耳的魔音,震得他浑身一颤,下意识松开了手。
大黄犬脱离主人的桎梏后,立刻冲到朝向绿林的小窗边吠叫起来。
难以言喻的琴声伴着大黄的吠叫,别有一番风味儿。
也吵得第一微头疼。
他快步走到窗边往外一瞧,柳姒“糟蹋”古琴的模样就这么映入他眼。
第一微顿时两眼一黑。
口中不停念道:“暴殄天物,当真是暴殄天物啊!”
他有心想出去,可顾忌着师祖的训诫,只能捂着耳朵在屋内来回踱步,试图将那魔音堵在耳外。
可却不过枉然。
气得他胡子直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