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场对峙里,只温璃什么都不知情,还当她妈是真心实意的关心阮殊清,难得露出舒缓的情绪,笑着说了声:“知道了吗,放心,不会累到她的,对了,您怎么到这里了。”
蒋老师从包里摸出一个牛皮纸信封:“申请学校的文件,给你送来了。”
温璃脸色沉了下去:“妈,这事我不想再说了。”
说罢,重新牵起江倚青的手,想要进屋。
蒋老师也没说话,把信封递给江倚青,笑意盈盈地说:“她还小,喜欢胡闹,小江你知道分寸,帮着阿姨劝劝她……”
“妈!”
温璃心里顿时紧张起来,心里焚起一团火。也不管什么礼数分寸,直接了当的说:“别说了!”
蒋老师的神色终于沉下来,拎着皮包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地望着温璃。
最后,终归是温璃败下阵来,从江倚青手里接过纸袋,微垂下头示弱:“妈,你说的我会考虑。”
“她腿不舒服,总不能一直陪着您站在这。”
蒋老师这才注意到江倚青的腿,真真是见过各种场面的人,面色转换的滴水不漏,关怀的笑了笑,那笑里蕴含着探究和打量。
“小江这么累,还得瞻前顾后的,又受了伤,得多注意身体。”
江倚青顺从的点点头:“谢谢阿姨。”
蒋老师笑了笑,又对着温璃说:“你的事自己处理,别累着人家,又不欠你的。”
温璃没应声。
直到蒋老师离开了,江倚青仍旧恍恍惚惚的站在原地,摸了摸脸颊,才发现一头虚汗。
她知道蒋老师这是话里话外给自己提了醒。
第二天傍晚,天是雾蒙蒙的灰黑色,整个世界阴暗又湿漉漉的,枯叶疲软的铺满了整片草坪,屋里开着暖风,窗上结一层薄薄的水珠,水痕蜿蜒在窗上。
温璃在一楼给金宝梳毛,慵懒安静。
这时手机响起。
看一眼,是明澈,接起来,还未说话。
那头声音仿佛吃了蜜似的,甜丝丝的,又带着盈盈的笑意:“昨儿我不是来香港了吗。”
因为合作的男演员出了点花边新闻,公关部门忙的焦头烂额,还是掉了几个代言,因为这,明澈临时空出来几天的档期,干脆瞒着阮殊清到了香港去了。
温璃揉了揉金宝的肚子,看它翻身起来,擦着江倚青的脚踝,跑上了楼,顺承着问:“嗯,怎么了?”
“我去找阮殊清的时候意外发现一个东西。”
“什么……”温璃疑问的话还未问出来,那头的激动已经按耐不住了,明澈憋着嗓子,欢欢喜喜的说:“戒指!是戒指!”
明澈的声音由着激动而大了几分,温璃只好将手机拿远了几寸,却仍旧能听见她清晰地说。
“我说她最近怎么忙的跟什么似的,神秘秘的不知道干什么,晓晓估计不知道,她看到也惊讶的不行。”
“你说我是继续装不知道好,还是拿着戒指去吓她一下……不知道她做了多少准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