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宪示意进去再说,两人走进了营内,各自坐下来,
宇文宪这才说道:“果真就如昭玄所言,大家率不愿意分兵,非要拿下独孤永业等人。
坐在宇文宪身边的年轻人,他唤作高颎
他父亲高宾,是从东边跑到西边来的,最初担任独孤信的幕僚…没错,还是独孤信的亲近
高颎自幼聪慧,才能无双,十七岁那年,就在宇文宪磨下担任了记辛,下大夫。
宇文宪说道:"当下的局势对我们愈发的不利,虽然权大将军打下了豫州,可杨将军这里实在令我担心
他急着建功立业,对齐人太过轻视,领着精锐奔袭到敌人的腹地我怕他一旦战败,就无法全身而退。
高颎平静的说道:“主公该担心的不是杨摽,也不是如今来自晋阳的援军。”
主公应当担心北边的刘桃子。
“刘桃子?"
宇文宪一愣,随即说道:"刘桃子虽是名将,可随国公并不逊色于他,随国公身边有精锐的士卒,加上有灵州,盐州,夏州的军队,还有庙堂前往支援的军队,挡住刘桃子是没有任何问题的。
"刘桃子最有可能的还是劫掠凉,甘。
“可我们若是能拿下金塘城,击败敌人的援军,那凉甘的问题便不
不
高颎眯起了双眼,“未必啊。
“随国公确实勇猛,可灵,盐,会,夏等州的官员们,跟晋国公更加亲近,就是愿意听从随国公的命令,只怕也未必会全力相助,至于援军,侯龙恩可以做先锋,却难以执学一军,此人缺乏胆,可以为人用,却不好用人,何况还有副将素业公,想我直言,案业公品行不端向来敌视随国公,侯龙愿不能治他。
“如此看来随国公危矣,若是刘桃子击破了灵州,那一路到长家,都没有什么驻军…"
“不可能!”
宇文宪打断了高颎的话,他认真的说道:“就算如你所说,刘桃子就算能拿下灵武,那他定然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,全军疲敝,我不相信在这种情况下,他还能继续进军长安!"
“当初随国公攻打晋阳的时候,军队难道就不疲备吗?难道是想要拿下晋阳吗?"
“刘桃子不需要拿下长安,只要能领着骑兵出现在长安之外,我军必走大乱!!
宇文宪当即坐不住了,赶忙起身
“不成,我得去找国公!!"
“来不及了。
“什么?"
“主公,若是真如我说的,那刘桃子此刻应该是在休整大军,准备领轻骑奔赴长安了,您现在劝说国公,非但不能让他改变心意,还会被他所忌惮。
“我看,如今最好的计策,就是想办法击破敌人的摄军,而后再派兵回援,若是不能击破,也得确保全军能安然退回。"
两个年轻人激烈的谈论了起来。
而在金埔城内,独孤永业再一次击退了冲上城啥的敌人,手里高高
举起了敌将的头颅,放声嘶吼起来。
军士们纷纷高呼,周人犹如浪花般退回,
独孤永业喘着气,擦了擦脸上的血迹,脸上满是亢奋
这帮西贼,真当爷爷是泥塑的!!"
当初在北边输给杨忠之后,独孤永业心里就一直憋着一团火,那次战败,是被自家人给卖了,狗日的高阿那肱和高济联手将他骗得团团转。
每次想起这件事,他都恨得牙注痒,晚上都睡不着觉,
如今再次理到周人,独孤永业死战不退,磨下军士们越战越猛,周人数十万大军,愣是无法咬下他来。
城外大营里的宇文护看着城外堆起来的一座座士山,眉头紧皱
怎么就是攻不破呢?
就在他心里再次想着这次出兵到底合适不合适的时候,斥候快步跑来
那斥候脸色惊惧,宇文护看到他的模样,心里一颜,知道是坏消
"大家宰!!"
“大将军杨摽在怀州被伪齐大将军类睿所击破,全军溃败,自己被生擒投降了…
宇文护脑海里嘴了一声,险些摔在地上,他摇晃了几下方才稳住了身体。
"你说什么??"
斥候低着头,抽泣了起来:
宇文护的眼神渐渐变得凶狠,“杨操投降了??"
"他征战了二十余年…不是说百战百胜吗??不是说从未输过齐人吗?他!他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