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他自幼身体不好,就取了这个名,希望他能长命如今倒是结实了。」
刘桃子点点头,「他还在读书吗?」
「已经不读了,平日里就在家里练练刀枪马术。」
「将他叫过来吧,我想跟他谈谈军事。」
史静大惊,「将军,我家这小儿,哪里配与将军谈论军事,他」
「无碍,只是觉得这孩子有才能,想要考校一二。」
听到这句话,史静才安心了些,他急忙派人去自家将那小崽子接去官署。
两人回到了官署,刘桃子看了会文书,批阅了几份,史万岁就被送到了他们的面前。
史万岁个头很高,模样颇为俊俏,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,露出虎牙,跟高延宗那样跋扈的公子还不一样,看起来就很有礼貌。
「拜见将军!」
「拜见父亲!!」
史万岁行礼拜见了二人,刘桃子抬头,审视着这个小家伙,示意他到一旁坐下来。
史万岁拜谢之后,这才坐在了一旁,他抬头看向了自己的父亲,朝着他眨了眨眼睛,史景脸色一黑。
「听你阿爷说,你觉得我们可以袭击凉甘?」
「将军有所不知,我阿爷对我向来纵容,允许我随意谈论大事,我也就是信口开河,这行军打仗的事情,我哪里能懂呢?」
刘桃子再次点头,他看向了一旁的史静,「教的不错。」
史静只是尬笑,「让将军见笑了。」
刘桃子这才看向了他,「那我也纵容你一次,你说说看,能否袭击凉甘呢?」
史万岁清了清嗓子,学着阿爷平日里的模样,「将军,我觉得现在不行。」
「哦?为何啊?」
「我们所能预料到的,随国公不可能预料不到,说不准他已经开始设伏等着我们了,现在出击,定然是不会有什麽成效的。」
「哦,那你觉得什麽时候可以出兵呢?」
「晋国公大兵讨伐南边的时候,我们就可以出兵了。」
「晋国公此番虽然召集了大军,可他自己担任统帅,我觉得他必输无疑,他根本不懂得作战,也不知道如何用将,他最擅长的是朝政事,可作战的时候若是用朝政的想法去进行,那一定会惨败的。不过,他身边有许多能将,溃败倒是不至于,只是,晋国公一旦战败,随国公自然就不敢取胜」
「哦?不敢取胜?为何啊?」
史万岁笑了起来,「将军何必再问呢?晋国公小肚鸡肠,当初我阿爷顶撞了他几句,就被丢到这小地方来晋国公要败了,最害怕的就是随国公了,到时候,我们就可以稍稍出击,多扩大些战果。」
「你方才说,不能以朝政事来对待军事,可你现在所说的,不就是以朝政事来对待军事吗?」
「将军,我不懂朝政事,我只是将朝政事看作是军事的一部分,可以拿来为军事所用,但是若是以纯粹的对待朝政的目光去对待军事,我觉得必败无疑。」
刘桃子缓缓看向了一旁的史静。
「你这个儿子。」
「天纵奇才。」
「若用心教导,大将之资也。」
刘桃子看着史万岁,问道:「你可愿意跟在我身边?」
史万岁赶忙起身,「愿意!愿意!!」
「将军,我能代替我父亲当骑将!!护在您的左右!!」
ps:遂以万岁为行军总管,率众击之。入自蜻蛉川,经弄冻,次小勃弄丶大勃弄,至于南中。贼前后屯据要害,万岁皆击破之。行数百里,见诸葛亮纪功碑,铭其背曰:万岁之后,胜我者过此。万岁令左右倒其碑而进。渡西二河,入渠滥川,行千馀里,破其三十馀部,虏获男女二万馀口。诸夷大惧,遣使请降,献明珠径寸。于是勒石颂美隋德。万岁遣使驰奏,请将入朝,诏许之。
开皇末,突厥达头可汗犯塞,达头遣使问曰:隋将为谁?候骑报:史万岁也。突厥复问曰:得非敦煌戍卒乎?候骑曰:是也。达头闻之,惧而引去。万岁驰追百馀里乃及,击大破之,斩数千级,逐北入碛数百里,虏遁逃而还。———《隋书·史万岁传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