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季寒苏过来的时候,就看见一个涨红着脸的宫女,双手将一个装满水的铜盆,高高的举在头顶。
跪在雪地里面,头上肩上都落下了一层白雪。整个人摇摇晃晃,随时都可能晕过去。
“皇后一向慈悲,她是犯了什么错,竟然要被这么责罚?”季寒苏问道。
清萍道,“回禀贵妃娘娘,这个宫女名叫含露,是伺候娘娘洗脚的洗脚婢。”
“因为伺候得不仔细,惹怒了皇后娘娘,所以才小惩大诫,让她跪在这里静思悔过。”
“你说她是含露?”
季寒苏仔细瞧了瞧,现还真是她,嗤笑道,
“皇后娘娘不愧是大家风范,这样的小惩大诫,本宫竟从不曾见过。”
“你看她那个模样,再跪下去就算不死,那双手和膝盖,应该也要废了。”
“到底也是一条人命。。。。。。”
清萍笑道,“这话您和奴婢说可没用,奴婢也做不得皇后娘娘的主。”
“贵妃娘娘最得皇上宠爱,皇后娘娘对您也一向看重。”
“您若是能念在以往的情分,替含露向皇后娘娘求几句情,或许皇后娘娘就能免了她的责罚。”
季寒苏盯着清萍看了好一阵,清萍也并不畏惧,微笑着回视。
没有皇上的恩宠,即便手里还握着宫权,季贵妃的威慑也不如从前。
谁叫她出身卑微,三皇子和华蓥公主年纪也还小呢。
她是皇后的陪嫁宫女,代表的是皇后。现在两人又都在椒房殿里站着,一点也不怕季贵妃会为难她。
季寒苏笑道,“清萍姑娘倒是越来越稳重了,本宫听说你和含露的关系很是要好,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。”
“皇后娘娘管教自己的奴婢,本宫还有什么好说的。本宫还有事情要和皇后商议,不方便在这里耽搁。”
季寒苏看了甘凝一眼,暗示她找机会给含露送些药去。
这苦肉计看着有些真了,也不知皇后是终于藏不住心里的残忍,还是有意折磨。
她会不会知道了什么,故意在这里给她下套。。。。。。
哐当一声,伴随着重物倒地的声音,铜盆磕在青石板的地面上,出一声闷响。
清萍立刻跑了过去,将昏迷不醒的含露抱在怀里,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,滚烫得她直接把手缩了回去。
“怎么会这么烫,含露你醒醒,不要睡!”
季寒苏见状,和董太平吩咐道,“去请个太医过来给她看看,已经是年底了,闹出人命不吉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