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国华走后,陈亦珊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,再次醒来已是上午九点半钟,便起床穿衣服。
昨晚下过雨,今天室内温度变低,陈亦珊找出一件毛衣穿上,随后去卫生间洗漱。洗漱完毕,她打开房门,刚好看到刘艳红经过,便打招呼说:“早上好,刚起床吗?”
刘艳红回应说:“起床好一会儿了,正准备离开这里。”
看到刘艳红,陈亦珊想到她那个神秘的男人,便想跟她聊聊,于是说:“进去我房间坐坐怎么样?”
刘艳红说:“不好吧,你男朋友在里面。”
陈亦珊说:“他早就离开了,房间里没有其他人。”
刘艳红听到房间里没有其他人,便没再反对,说道:“那好吧,反正我没什么事情,就进去和你聊聊。”
进入房间后,刘艳红四处打量,一会儿才和陈亦珊在沙上坐下。看着正在泡茶的陈亦珊,刘艳红问:“你这里有很多私人物品,你是在这里包月住吗?一个月房租要多少钱?水电费是不是另算?”
陈亦珊抿嘴一笑说道:“这个公寓是我和别人合资开的,交由我来打理。”
刘艳红惊呼:“亦珊,你太牛了,开得起这公寓,每个月收入不少吧?”
陈亦珊回应说:“扣除房费、水电费、人工费,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费用,也没赚多少。对了,昨晚那个男人不是你老公吧?”说着她话锋一转,说到正题上,这才是她邀请刘艳红进来聊天的原因。
听见陈亦珊问起这事,刘艳红脸蛋微微一红,声音低低地说:“不是,我老公在老家。”
陈亦珊知道那男人不是她老公,她是故意这样问刘艳红的,主要是想听听她怎么回答。她这样说,还算诚实。她的实话实说,反而博得陈亦珊的好感,陈亦珊又不由问她:“那他是你男朋友吧,长得挺帅,又是文质彬彬的。”
“他也不是我男朋友,我和他其实不算很熟。”刘艳红脸色更红,低下了头。
这次回答出乎陈亦珊的意料,同时勾起了她深深的兴趣:“方不方便把你和他的事情跟我说说?”
刘艳红点点头,回应说:“没什么方不方便的,你想知道我就说给你听听。”
陈亦珊把一杯茶端到刘艳红面前,说道:“光顾着和你说话,忘记请你喝茶了。喝杯茶先,再慢慢说。”
“谢谢。”刘艳红接过茶喝了,把茶杯放回茶盘。这才开口说:“我和那个男人只见过几面,是在朋友生日晚会上认识的,他是一个大厂的经理。我们认识后,他只要有见面的机会就想约我。你知道的,我家里有老公和孩子,他每次约我,都被我拒绝。不知道为什么,昨晚他又约我,鬼使神差之下,我竟然答应了他。所以昨晚就到了这里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陈亦珊沉思了一下,说道:“这种事情,在外面很多,尤其像你这种孤身在外,另一半没在身边。不过虽然这样能使你不再寂寞,但最好能不要就不要。因为这事不是闹着玩的,一旦被现,对于我们女人来说,代价是有点大。”
刘艳红若有所思,点头说:“其实,我昨晚答应他来,一方面那个男人很优秀,看着挺干净的,加上他约了我多次;另一方面却是来自其他因素,比如说我宿舍,就有两三个女人在外面有别的男人,她们还经常跟我们分享和男人约会的场景,还有男人给她们的好处。因此,久而久之,我的心智多少受到影响。但是,我昨晚出来后,我就后悔了。我告诫自己,没有下次了。”
两人又聊了几分钟,陈亦珊手机铃声响了,是洋内接花面厂打来的,电话接起来后,孙梅的声音传了过来:“亦珊姐,又有人想要先走,问问能不能先拿钱?”
洋内接花面厂和肩带厂,准备下午三点钟就全部放假了。不过现在提前走得差不多了,只剩下一些陈亦珊的老乡。陈亦珊思忖了一下,对孙梅说:“这样吧,等一下我过去把工资全了。然后你们打扫打扫卫生,就把假给放了。记得最后要关好窗户,关掉电的总闸。”
孙梅回应说:“姐,我晓得。”
看着陈亦珊挂掉电话后,刘艳红站了起来说:“你要去忙了吧,我也该走了。我厂昨天就放假了,我该回去准备准备,下午就要去坐车回老家了。”
陈亦珊没有挽留,而是说:“明年回陈店,有来我这里玩。”
“我会的。”刘艳红点点头。两人一同下楼来,在公寓门口路口分开,刘艳红往下,直溪南篮球场方向走去。陈亦珊却是往上,她要在溪南北路尽头左转进入陈贵路,骑往洋内。
到了下午四钟,蔡国华给陈亦珊打来电话说:“亦珊,在哪里?刚刚来公寓找不到你的人。”
“我在溪北,霞姐加工厂,我现在忙着给工人工资,没空理你。晚上我打给你。”说着陈亦珊把电话给挂了。
陈亦珊上午从公寓来到洋内,给两个加工厂的工人了工资。然后看着他们打扫卫生,最后检查一下窗户有没有关好。
胡玲花这些老乡,她们今晚要去逛服装市场,明天一早就要去坐车回老家了。
下午一点,陈亦珊来到霞姐加工厂。这里的工作安排是,三点钟开始打扫卫生,四点钟放工资。
陈亦珊在车间各处巡视一番后,在一组穿钢弓的工位前停下了脚步。只因她现了一件颇为有趣的事情,于是便驻足多看了几眼。
究竟为何说有趣呢?且听我慢慢道来。原来,有一位四十多岁从事穿钢弓工作的大叔,每天都会有一位二十来岁、身材姣好且容貌秀丽的女孩前来帮他一起工作。这让很多人都感到十分困惑,大叔既年龄偏大,相貌又平平无奇,还没什么钱财,实在不知那女孩究竟看上了他哪一点。
陈亦珊看了他们几眼后,摇了摇头,便转身离开了。她也实在想不通,如此漂亮的女孩,怎么会看上一个大叔呢?真可谓是应了那句话——鲜花插在牛粪上。
下午三点,工人们开始着手搞卫生。他们先是将成品、半成品以及材料都妥善收起来放好。接着,有人负责擦拭针车,有人负责扫地、拖地。到了四点钟,卫生打扫完毕,便开始放工资。
蔡国华打来电话的时候,陈亦珊正忙着给工人工资。没过多久,仅用了半个小时,员工和管理人员的工资都放完毕了。这里的工人,有的拿了工资后便直接离开了,有的则要等到明天早上才走。
对于管理人员,陈亦珊除了正常放工资外,还给他们每人准备了一个红包。肩带厂的韩大柱红包是三百块钱,铁牛两百;接花面厂的孙梅五百;霞姐加工厂的刘洋组长三百,而黄婷组长由于刚来没多久,红包只有两百,收人员也是两百。
傍晚时分,陈亦珊回到了公寓。对于公寓和市,她分别进行了妥善的安排。今年,旺旺市和旺来市不再像去年那样持续营业,就在今日下午,两个市都要关门歇业。而公寓则会一直保持营业状态。胡丽君和胡丽萍两姐妹今年依旧不回家,恰好可以暂时代替方芳和方敏担任收银员一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