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雅兄,这个玩笑,开得太过分了吧,这中秋节,是团圆日,怎么让你说成是杀头日了哪?”
“哦?又到了中秋了?你看这事,这几年一直征战不休,也没个年啊节啊。这次倒是有幸看一看平阳的中秋节。”
“雅兄,到现在了,你是不是可以给兄弟交给底了,大王让我去找谁?我总不能带着这些羌氐兄弟生往里闯吧?”
“国事归谁管,自然就去找谁呗?”
“太宰刘易?”
“你倒是真敢想,不怕他宰了你。去找晋王刘粲。”
“他不是被刺成重伤,听说有两个月没露面了。”
“你消息还是挺灵通的,还说对平阳不熟悉?”
“嘿嘿,这还不是大王的功劳。”
“哎,大王不在这里,这种话说了也没人领情。”
“大王上次横扫上郡,迁回平阳的羌人里,正好有兄弟的一个多年好友。”
“多年好友?”
“好吧,瞒不了你,是老情人。”
“这就对了,我想这才是大王派你来打头阵的真正原因。”
“大王的意思,莫非是先让我情人家里探探虚实?”
“嗯?你直接找上门去,你不怕人家丈夫找你算账?”
“嗐,怕什么,就咱们这身板武艺,来一个砍一个,来俩砍一双。”
“额~说人话。”
“她丈夫就是大军须,在磻石谷就被咱们砍了。”
“哦,怪不得哪,我说哪,怎么大军须跳着高要和大王作对,原来是不小心把他的老婆绑到平阳了。这个事情,你怎么不和大王讲?”
“怎么讲啊,蒲洪的姐姐是我另一个老婆,要是让她知道了,还不冲到平阳来?哎,人哪,是不能太优秀,都是烦恼啊。”
“那,扶风公今天就去和烦恼见一面吧?”
“这……这好嘛,兄弟们还风餐露宿,我就去私会情人,会不会不太合适?”
“不合适你穿了件崭新的衣服?”
“额~凑巧,旧的脏了没洗。”
姚弋仲按照刘雅指的密道,悄悄的摸进城去,拿着老情人给的地图,又摸到了老情人的宅院。
对上了约定的暗号后,院门打开,迎接姚弋仲是一双带火的双眼。
“哎,凤凰,这等到屋了,让人看见多不合适?”
姚弋仲边收拾衣服,边回身关门,身子却已经被凤凰箍住。
“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哪?月前那个老不死的来了信,说知道我们的事了,还说要让你付出代价。咱们还是逃吧?”
“把心放在肚子里,咱们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哪,老不死的,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。”
姚弋仲和凤凰讲了磻石谷的事情,于是,烈火点燃了干柴,一不可收拾。
……
热情消散之后,凤凰枕着姚弋仲的胳膊问道,
“你这次来,还走吗?还回榆眉去吃风沙啊?”
“嗐,正事差点忘了办。”
“不已经办了嘛?”
“哎,我不是说得这事。我前些时日让你打听平阳的事情,你打听的怎么样?”
“还和之前差不多,皇帝在宫里摆摊卖官,晋王在府里买药治伤,刘易和刘敷倒是每天忙着视察城防和宫防。哦,对了,上次忘了讲了,中护军靳准被下狱了。”
“什么?你怎么不早说,这真是险些误了我大事。”
说着,姚弋仲就要起身穿衣服,凤凰又一把拉回了他,说道,
“急什么,我话还没说完。新上来的中护军是石勒的养孙石良,听说是和晋王站一起的。”
“嗯?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啐,你不想想,老不死的既然知道了咱们的事情,我怎么还能活到现在,你,我又指望不上,当然是多亏了这位少公子的搭救。”
“不是,这么说,你和这位石良,你们……”
“呸,不许你这么想恩公。”
“恩公?你是不是还想以身相许?”
“我倒是想来着,人生孤苦无依,找个大树好乘凉。可恩公不乐意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