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这就对了嘛,我用你们,就是让你们替我解决麻烦的,不是让你们给我添麻烦的。你说是不是啊?北地公?”
“北地公?大王是在唤臣吗?”
大军须自然要顺杆爬,因为再不爬,可就是墓碑了。
“怎么?北地公,似乎不是很满意?心中可是还怨恨孤射杀了你一万族众?”
“没有,没有。臣冒犯大王,该有此罚,大王已经法外开恩,容臣以戴罪之身,将功折罪,臣感激涕零,感激涕零。”
“这就好,知道怎么戴罪立功嘛?用不用征北将军再教教你?”
“不用,不用。”
吓得大军须连忙摆手。
好家伙,
再教一次,
这几千人也住坟里了。
“臣斗胆请大王、扶风公屈尊,装扮成被臣绑缚的模样,这样臣就可以为大王骗开泥阳城,驱逐北地太守曲昌,助大王收复北地郡。”
“嗯,不错,扶风公,我说什么来着,这北地公不能不见吧?比一个什么蒲洪重要得多吧?”
“大王英明。”
姚弋仲心里知道,刘曜不可能把大军须除去,让他一家独大。
既然事情谈妥了,也就没有敌人了,大军须命令手下放下武器,下马受降,接受刘曜的检阅收编。
而他自己,真的就当了刘曜的马童。
“大王,依臣所见,曲昌不足为虑,值得忧虑的是在青白城的曲允,他麾下还有三万步骑,那可都是百战精锐。”
“哦?这么说,北地公已经有了办法?”
“只看大王是不是信得过臣,敢不敢让臣冒险一试了。”
“哦?怎么个冒险法?”
“臣本来就和曲允、曲昌相熟,也颇得他们赏识,如果大王信得过臣,那在夺了泥阳城后,臣可以再潜入曲允军中,用我的人来给曲允制造混乱,然后大王趁势进攻,里应外合,何愁不破。”
“怎么样?扶风公,看到了吧?这就是北地公的价值。”
“大王,臣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。”
姚弋仲一撇嘴,问道。
“什么话,直管说就行,一万多族人死在眼前,北地公还不是眼睛都没眨一下嘛?北地公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。”
刘曜这一句话点了大军须两次。
姚弋仲抱拳行了礼,才说道,
“大王,臣信不过大军须,不只是臣信不过,这雍秦凉三州的羌氐人都信不过。”
“哦?是吗?北地公,看来你这个信誉,好像不怎么值钱啊?”
“大王,是,臣是骗过他们几次,可大王请想,要不是臣骗了他们,依照他们的直脾气,肯定是不肯屈从曲昌,那后果岂不是要被曲昌率军剿灭?臣这也是曲线保护羌氐朋友。”
“扶风公,看到了嘛,什么是水平?能把黑得说成白的,这就是水平。你放心,我和你一样,也是半点不相信他的人品。”
“大王,臣……”
大军须还要辩解,被刘曜伸手打断,
“你先别急,我虽然信不了你的人品,但也佩服你的眼光。我相信你看得出来,谁是日薄西山,谁是蒸蒸日上,在这个时候,我相信以你的水平,应该是不会办糊涂事。”
“生我者父母,知我者大王也。士为知己者死,”
大军须掏出匕在自己手掌上划下一道血痕,说道,
“我,大军须,今日得遇明主,必生死追随。”
刘曜点了点头,说道,
“那就请吧,北地公喜欢什么个捆绑法?”
“大王,咱们草原的爷们不玩这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