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人,把他提上来。”
温峤派人把石良接到了城中。
“什么礼物?给我看看?”
“切,这是我要亲自给大将军看的。你也配?”
“哦?来人,把礼物留下,把人丢出城去。”
“别别别,我给你看就行了,只是怕这东西,看得人多了,反而不好。”
石良打开盒子,推到温峤面前,
“哦?”
温峤上前掀起盖在上面的红布,赫然是姬澹的人头,急忙又盖了回去,合上了盒子。
“嗯,是个宝物,你这小子有福了,大将军这几日心情正是不好,你小子跟我来吧。”
很快,刘琨就又和姬澹见面了,只不过是以这种诡异的方式。
刘琨看了看石良,
“动作够快的啊,石勒有没有什么话带给我。”
“啊?我从代郡来的,要不我先去广牧给大将军问问?”
“不必了,他的意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,这颗人头就是告诉我,是时候离开并州了。小子,把这份信交给石勒,告诉他,天予不取,后悔无穷。”
刘琨没再和石良说什么,而是吩咐温峤安排有序撤离,大约只有半天时间,定襄城就撤得空空如也。
石良刚睡醒一觉起来,就看到义父石虎直勾勾的看着自己。
“他们给你下了迷药?”
“没有,我太困了,几个月没好好睡觉了,睡过了头,爹,你怎么来了。”
“这事,该我问你,你怎么在定襄城,还有定襄城的人哪?”
“啊?刘琨真走了?他还留了一封信给爷爷。”
“信在哪里?”
石良掏出信来递给石虎,
石虎拆开来看了看,立马都是一些劝石勒干掉刘聪,自立为王的马屁段子。
“就这个?”
“哦?还有,我把姬澹的人头带给了刘琨,刘琨看到后,说什么他该离开了。”
“姬澹死了?怪不得,真和你爷说得一样。快起来,别睡了。和爹出去抓鱼,抓多少都分给你。”
石虎没做停留,领着石良追了下去。
毕竟没领着多少人,石虎还是不敢靠得太近,只是远远的喊话,如果刘琨来追,他就跑。
跑上一阵子,他又返回去,给刘琨的大军继续喊话。
“爹,怎么不上去给他一下子,这样喊话,显得很怂。”
“小良子,这个叫策略,打仗你得用脑子,你看这才喊了几次,就多了几千兵卒,不比打打杀杀来得实在?”
“爹,你怎么就敢保证刘琨不会恼羞成怒,返回来和咱们决战?”
“保证不了啊?”
“那你还?”
“你没看到啊,我这次来,没带辎重,全是快骑,他要是追,咱就跑,反正咱们耗得起,大不了在这太行山边上和他绕几个月。”
“爹,那咱们的粮草?”
“啊?你问我?这事不是应该我问你吗?”
“我?可我不知道啊?”
“你怎么能不知道哪?你不是和孔苌将军一起去追击的姬澹嘛,哪里停驻过,你总不会忘了吧?”
“啊?爹,你是说之所以要逼刘琨走这条路,就是因为咱们的粮草,孔苌将军之前留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