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世的悲惨往事,一幕幕在眼前呈现,她咬紧牙关,逼迫自己不流眼泪。
“美好,你咋不说话了?”江河见妻子半天不回答,又追问道。
“嗯,要不是姐夫,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她。”李美好敷衍丈夫,她可不想江河为她担心。
“那你少往化工车间去,免得乱了心情。”江河提议。
“嗯,赶明儿让小舅舅多寄几个录像机来,不愁她做小动作。”
“对,那玩意儿真管用。”江河笑着赞道。
“那当然,这可是最新研出来的微型录影机,价格可不便宜。”
“那赶紧地给小舅舅打电话!”江河急切地说道。
“那也得到了厂里才好打呀。”李美好好笑地说。
“嗯,马上就到。”江河说着:“让小舅舅寄快件,我怕她这几天就不老实。”
“别怕,这几天她还清醒,不会这么快就结束她的工作生涯的。”
不到一分钟,自行车停在了厂门口,李美好下了车,疾步向办公室走去。
“李厂长!”何丽在办公室外徘徊,见到李美好,立即迎上前来。
“何丽?你找我什么事?”
“李厂长,你快去我们车间管管吧,他们说你和王三毛的闲话,都编成歌谣了。”何丽一脸担心的说。
“谁编的啊?”李美好有些惊讶。
“还不是我家那个不争气的,办正事不行,搞歪门邪道他还不示弱。”何丽咬牙切齿。
“何丽,你家王洋在家里干家务活不?”李美好问起了家常。
“干个屁!在家像个大老爷,人往沙上一靠,二郎腿翘得老高,再点上一根烟,吞云吐雾,赛似神仙呢。”何丽不由地诉苦。
“看他那样子,肯定是小时候就被父母惯坏了。”
“是呀,他妈还说我是懒鬼,没给她下班回来的儿子按摩、捏腿,没伺候好他。”何丽委屈地回答。
“那你不知道反抗呀?”
“不行呀,王洋脾气大得很,稍不如意就摔东西,后来有了孩子,他更加放肆了。动不动就拿孩子作威胁。”何丽说着,眼眶红了,泪水不由自主地往外滴。
“他这是掌握了你的脾性,认为你老实、好欺负,这一辈子都只能视他为一家之主,大男子主义太严重了。”李美好分析。
“我也知道,可是怎么也改变不了他,有时,我气不过,也出去玩玩,以至于那次打牌,输了两个孩子的学费。”何丽苦笑道:“可换来的是拳打脚踢,还有折磨我一夜的下场。”
“那次,你确实错了,怎么能输掉两个孩子的学费呢?太离谱了!”李美好批评道。
“事后,我也知道错了,不也受到惩罚了吗?”何丽红着脸低声说道。
“可你内心并不服啊,王洋这么下去,也不是办法,得想个法子让他改改脾性。”
“怎么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