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部人推着的一门火炮走的太快,被城楼上的火炮瞄中,直接炸了个正着,炮被炸烂了不说,连带着旁边的一群炮手,盾卫皆被炸上了天,惨叫声,哀嚎声顿时响起,而后,断肢残躯四散纷飞……
“炸的好,谁干的!本将军重重有赏!”顾章和大喊道。
“是铁柱干的!”一个声音回答道。
“不要停,继续瞄准,不要让他们的火炮开火!”
城楼上炮火隆隆,可是回部人的火炮终究是推了上来,在损失三门火炮之后,回部人的火炮也开始了还击!
“轰!”
“啊啊啊!”
随着回部人开始炮击,城墙被击中,箭垛被炸烂,几个弓箭手瞬间被炸飞,其中两个带着长长的惨呼声掉了下去……
“干掉他们的火炮!”顾章和声嘶力竭的喊道。
火炮一响,死伤暴增,无论是城上还是城下,谁被炸一下都不好受,尤其是城下,人又密集,有的炮火落进了弓箭手群里,瞬间炸开了一朵巨大的血花……
“轰隆!”
城楼上,一门火炮再也扛不住,连续射了九之后,终于是炸膛了!
巨大的响声在顾章和耳边回响,他眼睁睁的看着那门炮边上的七八个将士飞了出去……
“将军,火炮过热了,不能射了,怎么办?”一个灰头土脸的亲兵爬来问道。
“床弩呢?”
“床弩被炸掉了两架了,还有两架弦断了!”亲兵回答道。
“先顶住!他们的火炮也会过热的,护城河冰薄,他们的鹅车也过不来……”
“笃笃笃!”
顾章和话未完,几支利箭擦着他面门而过,有一支还射在了他的肩甲之上!
“唔啊……”
他的亲兵就没那么好运了,直接被一箭穿喉……
“刘运!”
顾章和一把扶住要倒下的亲兵,可那亲兵咽喉中箭,根本说不出话来,嘴里咕嘟嘟的冒着血沫……他努力朝顾章和张了张嘴,可还是没能留下遗言,双眼一闭,头一歪,死在了顾章和怀里……
“将军,他们的楼车上来了!”又一个亲兵跑过来喊道。
顾章和来不及悲伤,一把拿起弓,厉声大喊:“跟我上!”
楼车则是修建成高楼一般的攻城车,上边高台上有围栏,还有弓弩手,弓弩手可以站在高高的楼车上,近距离对着城墙上的人开弓射箭!而楼车的后面挂有简易的梯子,上边的弓弩手死了,下边的人可以从楼车背面梯子爬上去补充!
楼车会对城墙上的防守部队造成重大威胁!一般来讲,这样的攻城武器必须用投石车或者火炮来摧毁才行!
可是,火炮已经过热,投石车根本没材料造,于是城墙上的士兵只能跟楼车上的弓弩手对射!
“啊!”
楼车抵近护城河,一拨拨箭雨朝着城头泼洒而来!瞬间让城楼上的士兵死了十几个!
城墙上的士兵们同样射出箭矢,将楼车上的敌人射翻,可随即,楼车后边的梯子上,又爬上来新的弓箭手,他们将死人的尸体扔下,继续跟城墙上对射了起来!
这残酷的对射,一时间导致城上守军伤亡剧增,拼消耗,怎么拼得过人数占优的回部人?
“火炮冷了没有?”顾章和一箭射死一个楼车上的弓兵,回头大喊道。
“快好了。”
“给我瞄准楼车,炸他娘的!”
“是!”
火炮还未来得及冷却,便迅射,只听得“轰”的一声巨响,楼车被击中,瞬间被炸烂,上边的盾卫弓弩手被炸开了花,当场便死掉一堆,没死的人被气浪掀飞,自三丈多高的楼车上跌落,或砸在了硬邦邦的地面,一命呜呼,或掉入了冰冷的护城河里,生死一线……
可是,攻城的回部人同样也有火炮……
火炮声再次响起,城上城下,哀嚎声一片,攻守双方死伤惨重至极……
“床弩修好没有?”脸上带血的顾章和再次喊道。
“修好了!”
“给我瞄准敌人的炮手,射死他们!”
“将军,敌人在城下开始填河了!他们的攻城棰要上来了!”一个士兵大喊道。
“不要慌,将桐油,给我泼出去!然后扔下火把,烧了他们的攻城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