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舒一字一顿的读出大宝指出来的字。
“说来话长,咱就慢慢说。”林舒并不想就此放过大宝,咱慢慢找。
在家带孩子,别的不多就是时间多。
大宝打了个哈欠,一脸幽怨的看向林舒,压榨宝宝你就不心疼,还有没有天理啊?
林舒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脸蛋,柔声道:“拿出你以前创业的精神来,咱从小要养成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,长大以后才会有所作为。”
大宝又打了个哈欠,不知道自己的妈是如何用温柔的声音说着最狠的话,连他一个婴儿都想着压榨。
压榨狠了,她良心不会痛吗?
林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,好整以暇的等着他把来龙去脉解释清楚。
其实外人可能不知道,林舒在问出最后两个问题时,她心里已经稍松了口气。至少,前世不是顾久主观意识的将她掳去了招待所。为了孩子们不缺少父爱,他们还有可能后半辈子继续过下去。
“先回答我第一个问题,为什么我醒来时没有在房间里看到罪魁祸?”林舒催促道。
大宝翻了个白眼,还能为了什么。当然是许明怕受害姑娘醒来报案或者要顾久负责啊。
所以在顾久完事后,进房间将顾久带走了。要不然,等姑娘醒来不是抓个现形了。
可是,他却没有想到顾久醒来之后,了解了事情的起因和经过,不顾许明的阻拦,返回了招待所找当时那姑娘。
结果可想而知,林舒醒来后,已经离开了。他们扑了个空。
顾久对这次事件一直有负罪感,心里愧疚的不行。他没有想到许婷会算计他,更没有想到许明为了家族声誉,对一个素未谋面的无辜女孩下手。
后来,他在县城多方查找,没有找到被他祸害的姑娘。
大宝找字找的辛苦,最后是林舒说出自己的猜测,如果正确大宝就点头,错了大宝的摇头。
这个简单多了。
至少大宝不用费神的去满报纸找字。
林舒心里叹息一声,深吸了口气,“最后一个问题,对这些事情,你为什么这么清楚?还是说后来你。。。。。。顾久找到了你?你们父子相认了?”
大宝满眼无奈地点了点头,“啊,啊。。。。。。”
就是这么回事。
顾久并不知道世上他还有个儿子,只是后来在林舒去世之后,两人在机缘巧合之下,他们相认了。
顾久才和他说起当初事情的起因,大宝再联想一下林舒这边的情况。大概就能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串联起来。
林舒气得吐血,合着她累死累活把儿子抚养长大。她去世之后,没多久人家父子俩就相认,结果劳碌一辈子给顾家捡了便宜?
“这事没完!看你今天这么辛苦的份上,先睡吧。”
醒来之后,继续跟她把这件事交代清楚。
后来,他们父子是如何相遇,又如何相认的?后来他们生活的怎样都必须交代清楚。
大宝欲哭无泪,不管前世今生都是顾久犯的错,凭什么让他来受这个罪?
如此折磨他一个婴儿,良心真不会痛吗?
大宝临睡前,心里将顾久这个父亲骂了千百遍。
而在几千里之外的顾久,打了几个喷嚏,不由的紧了紧身上的棉衣。
没错。
省城还是秋高气爽的秋天,而东北方这里已经裹上袄了。
“九哥,你没事吧?对北方的天气还适应吗?如果不适应我们明天休息一天,就是千万别把自己弄感冒了。”
顾久心里慌慌的,但又不知道慌什么,“没事,忙了这么久收购了不少干果。再收购十天,凑够了一车皮,我们就可以回去。等回去后,想怎么休息怎么休息,来了这里我们还是先忙正事。”
“行吧。”小蒋又开始指挥来卖货的村民们,把山货放在秤上称重量。
顾久检查颗粒饱满的松子,心下满意。只是一直忙碌,他右眼皮总是有事没事跳几下。
“左眼跳财,右眼跳灾。”顾久在回去的路上,对着赶牛车的小蒋道:“我右眼跳得厉害,牛车上堆的山货不少,你们赶慢点。情愿晚点到城里,也不能出状况。”
“九哥,你还信这个?”小蒋觉得好笑,这条路虽是泥地,但还算平坦。牛车上山货堆得不算太高,他是不相信牛车会出事。
“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。”顾久用手指按住眼皮,等松了手没过多久,又跳几下。
小蒋看他的动作乐不可支,调笑道:“九哥,等会到了城里,用不用我去帮你买张纸?听老人说,眼皮跳贴点红纸在眼皮上效果不错!”
“真有用?”
本是玩笑话,没想到顾久真的将信将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