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环接着一环,环环相扣,苏牧的每一次攻伐都预想到接下来的应对。
一招接一招直至将独眼魂奴逼到了绝境。
独眼魂奴从未将苏牧放在眼中。万年前,在九洲再怎么惊艳的苏牧都是独眼魂奴眼中的蝼蚁。
越境而战又如何?
在第六境强者,乃至越第六境的强者的眼中都是蝼蚁。
如今,他就要面临蝼蚁的威胁。
轰。
剑光散尽的前一刻,彻底将独眼魂奴给笼罩,刺眼的剑光吞噬了独眼魂奴的身影。
剑光散尽之后,苏牧握着渊虹,站在独眼魂奴面前。而先前一脚踩死阎魔宫二长老的独眼魂奴只能跪在地上喘息着。
不知他的呼吸什么时候将会停止。
灵力溃散,灵魂虚弱。
同时遭受肉身和灵魂的攻伐,独眼魂奴失去了战力。他万万没想到将会死在蝼蚁的手里。
“这就是我的下场吗?”独眼魂奴苦笑着,浑浑噩噩地过了万年之久,恢复记忆之后却即将被弱小的蝼蚁斩杀。
即便是他也要感慨一句造化弄人。
这一刻,独眼魂奴似乎在悔恨。
在将死之际,每个人都会回望过往的一生,将悲惨的结局归咎于命运的捉弄。
殊不知,在他做出某一个决定时,才注定了他的命运。
湛蓝色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尘,独眼魂奴垂着头,等着死亡的降临。
“你是谁?”苏牧的声音传来。他并不着急杀了独眼魂奴
杀了独眼魂奴比打败独眼魂奴要容易得多。但苏牧暂且留下了独眼魂奴的命。
独眼魂奴沉默不言,似乎对于苏牧的质问不屑一顾。更多的是,他觉得区区蝼蚁一般的苏牧不配与他说话。
苏牧不在意,将渊虹架在了独眼魂奴的脖子上,剑锋贴近独眼魂奴的脖子,随时都能够砍下他的脑袋。
“你认识这一柄渊虹。想来你与渊虹也曾有过渊源。而今,你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魂奴,境界跌落变成比我稍微大一点的蝼蚁。性命更是被我这一只小蝼蚁掌控。”
苏牧嘲讽地开口。他自嘲是蝼蚁,偏偏独眼魂奴的性命被他这一只蝼蚁掌控。
那么独眼魂奴又是什么?
“放在以往,你连跪在本座面前的资格都没有。”独眼魂奴最接受不了的就是他人的侮辱。
尊严,这是这一种很虚无缥缈的东西,偏偏值得所有人去捍卫。
“可惜,这不是以往。”苏牧笑道。“既然你不肯说,我不妨猜一猜你的来历。”
“渊虹并非九洲之物,而你认识渊虹,极有可能你与渊虹来自同一个地方。”
“晓昏山的魂奴一直都存在。自九洲有历史开始,晓昏山就存在,镇魂钟也存在,魂奴也存在。无数年来,魂奴始终在晓昏山中游荡。”
苏牧顿了顿。“更准确地说,魂奴是在内山游荡。一条环绕内山的溪流和一片环绕内山的山林就挡住了魂奴的去路?”
“这些东西骗骗四大势力的傻子还行,却骗不了我。”
一旁的罗红玉闻言,狠狠地瞪了苏牧一眼。她当然不是傻子。
苏牧只当没看见罗红玉的目光,继续说道:“我猜,一定是有什么力量限制了魂奴只能在晓昏山的内山活动。”
经苏牧这么一说,罗红玉眼睛一亮,脱口而出。
“是镇魂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