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西蛮国君上位之前,有一幕僚,名曰孙栋。此人不好色,不好名,不好权,唯图钱这一字。”
舒姣指尖落在书上。
“此人下官也听说过。”
章由接过话题,“风评不佳。听闻极擅阿谀奉承之道,颇得西蛮国君信任。”
“这次西蛮兵竺古,统帅是李杨。他这人虽性情狂傲,可打仗的本事不容小觑。若真让他去了,竺古一战怕是不尽如我们之意。”
舒姣意味深长道。
章由和楚怀午,那也是在朝堂上混迹多年的老人,哪能听不出舒姣的意思?
当即便下了保证书。
没过多久,十箱金银珠宝便进了孙栋府邸。
孙栋瞧着那一箱箱的金子,喜笑颜开,当即便将章由和楚怀午迎进府中,热情款待。
章由和楚怀午,自然不可能说是为了让他进谗言,临阵换将。
“早前听闻孙大人乃是国君的心腹之臣……”
“听闻孙大人不贪权色,乃是难得可见的高雅之士……”
二人你夸一句,我夸一句,分分钟把孙栋忽悠得不知东南西北。
紧接着,二人才说,他俩送重金来,是想让孙栋等大战胜利之后,替信国在国君面前说说好话。
孙栋不疑其他,当即点头。
这么多金子,就换两句好话,这买卖谁不干谁傻子。
转头,孙栋就把这事儿告诉了西蛮国君。
西蛮国君乐得大笑,认定信国软弱,远不如从前,并觉得孙栋对自己忠心耿耿,还老实坦诚。
像孙栋这样的良才,不多了啊!
而孙栋,转头又收下了楚怀午送来的一箱金子。
这日,楚怀午道:“哎呀,不得了,孙大人。”
他神色紧张,且颇有些担忧。
“楚大人可是遇到了麻烦?”
孙栋好奇问着,又开口保证,“楚大人不必烦恼,若真遇到事,能帮忙的,我孙栋义不容辞。”
毕竟是给了那么多钱的大冤种,能帮的他一定帮。
要不然后面不给送金子了怎么办?
“孙大人呐,可不是我楚某遇着事,是你遇着事儿了啊!”
“此话何意?”
“方才我国郡主去寻你国国君,正巧碰上李杨将军。那李杨将军在你国国君面前,竟直言你是奸臣,寸功不建,谄上骄下,糊弄国君,要国君罢免你,否则不肯出兵呢。”
“什么!”
孙栋的脸色“唰”一下拉了下来,“他真这么说?”
“我国郡主听得真真切切,她才从宫中回来。路上碰着李杨将军,还被骂没眼光,居然交好你这奴颜媚骨的东西。”
楚怀午真心实意的骂完,又说道:“孙大人,这可不是我骂你,这是李杨将军的原话啊。”
骂的就是你这个狗东西!
哼!
真当老子的钱是那么好拿的呢!
孙栋:!!!
他气得胸口不断起伏,“贼子!安敢如此辱我!”
李杨骂信国的端阳郡主没眼光,还骂他“奴颜媚骨”,这得多看不起他啊!
淦!
“你说,李杨将军马上要带兵攻打竺古。在这个关头上,你们国君不会真要罢免你吧?”
楚怀午担忧极了。
“好好好!罢免我?他李杨还没那么本事。”
西蛮能打仗的多了去了,差他一个李杨吗?
孙栋脸色铁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