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柔指支票,笑着说:“先按照五万块的体量来改装吧,在你的车上做实验,然后给我改装一辆一模一样的,对了,消音器需要活动性的,因为,你懂得……”
改装摩托车有一半的魅力,就来自于它的大引擎在加时爆的轰鸣。
霍sir以为那十万块是贿赂款,结果竟然是用来改装车的?
他倒是分的很明了:“我帮您,帮您改装,只需要五万块,剩下的钱您拿回去。”
陈柔一笑:“你还是改两辆我来挑吧,否则的话……”
真话要用开玩笑的方式说嘛,她说:“你不总怀疑我们全家身上背着命案,对我也有莫名的敌意,万一在改装车的时候做手脚呢?”
霍sir能调查的清楚于峥嵘的案子,当然就不会被陈柔牵着鼻子走。
也算他今天没有白来,陈柔竟然主动谈起聂耀了。
也算半开玩笑吧,他说:“聂主席也真是的,有什么事情大家可以商量着来,如果聂氏前总裁聂耀先生因病,或者因意外亡故,他也该向大众交待的。”
陈柔拍拍他的摩托车,收敛了笑容,反问:“谁说聂耀死了?”
霍sir也不是好惹的,上前一步说:“我私下去过聂家几处地方,也知道几个月前他一直在跑马地的山庄里养病,我还知道他去过大屿山,但是后来他就消失了。”
陈柔再拍摩托车,坚定的说:“他早晚会回来的,而且霍sir,我原来也跟你一样,总觉得当人有了钱,就会随心所欲去做恶,去行淫,去秽乱,所以对有钱人总是戴着有色眼镜,也总会把他们往坏处想,但事实不是这样的。”
也算身在豪门的由感而,她又说:“就为了守住他们的财富,他们反而比普通人更愿意恪守君子之行,毕竟对他们来说,犯错的成本,远远比普通人更大。”
确实是这样。
在霍岐看来,聂钊就是个阴险的大反派。
当然了,曾经一天内,养和医院光是列在聂家名下,意外亡故的人就有四五个,那一天,聂钊父子就都在养和医院,所以他们跟那些人命脱离不了干系。
但今天陈柔这番话突然就点醒了他。
如果是一个身无分文,无家无业的人,说杀人就杀人,去坐牢还有饭吃,可如果是聂钊是杀人,他将失去的,会是一个商业帝国,那个代价于他来说可太大了。
而且陈柔说聂耀还活着的时候,目光是那么的坚定,语气是那么的肯定,又叫霍岐不得不信,当然,陈柔对机车的认知和喜爱,也为她在霍sir心里加了分。
帮她改装一辆车,还可以升级自己的车?
霍sir一扫刚才郁闷的心情,双手举起支票:“我会尽快把机车给聂太送来的。”
他也算是陈柔的前辈,能把他哄开心也算善莫大焉,陈柔挥手:“霍sir,拜拜!”
因为小叔要考,而且今天有家宴,聂氏兄弟去餐厅等人了。
聂钊和宋援朝在客厅里,落地窗前站着,当然了,老板盯着他的太太,宋援朝则一五一十,把老板太太今天教他做的事情,以及她大概的目的讲了一遍。
见老板脸色格外差,宋援朝斟酌着说:“我觉得陈小姐是怕您和二位少爷之间的关系太过紧张,正好霍sir一直想来一趟,所以她就……顺水推舟吧。”
聂老板在砂厂做的事,一旦捅到目前的时任香江政府,是要坐牢的。
而且他天生属于高敏人群,思虑又比较多,属于心眼特别小,还贼容易被吓到的人,虽然能理解陈柔为了化解他和俩侄子间的矛盾而做的努力,但并不开心。
见宋援朝讲完还不走,冷冷问:“你不需要休息的吗?”
餐厅里饭已经摆上了,新的下一任话事人聂涵来喊:“小叔?”
他语气也很不好:“我还忙,等会儿再开饭。”
聂涵于是来拉宋援朝:“走啦宋哥。”
又笑嘻嘻的说:“今天小叔让我去打包川菜,我帮你也打包了一份,快去吃。”
聂钊当然也早就现了,侄女对于那个憨乎乎的保镖,似乎情有独钟。
而他虽然特别讨厌老爹聂荣,但渐渐的,似乎正在变成聂荣。
心里不满又不好提醒,他重重一声咳:“哼!”
宋援朝挣开聂涵,眼看陈柔要进门,连忙帮她拉开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