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有段予一这层关系在,薄从怀必定不会对肖暮严刑拷打的,具体如何我实在想象不来。
等我又伸了一个大懒腰,被肚中饿虫刺激得准备起床,推门一看,奇怪,陈最竟然没有窝在秋千里研习他的医书。
盼寻院安静得出奇,人都不见了。
我四下张望,心中疑惑,但是实在是太饿,准备先到厨房碰碰运气,找点吃食填填肚皮。
走到厨房大门之外,刚准备伸手去推,就听到里边传来陈最的声音,“你真打算这么做?”
接着是薄从怀的回答,“嗯”,是他的风格,简短有力。
“你不怕沈玉诉会生气?”
薄从怀沉默了,不知道是在思考什么,还是这个问题无法回答。
他们在瞒着我说什么?
本能告诉我再偷听一会,所以我踮着脚往旁边撤了一小步,竖起耳朵努力听房内的动静。
房内窸窸窣窣一阵,不知道他们在捣鼓什么,奂脊的声音突然响起,“玄珩上神,您这样做,主人知道了会不开心的。”
奂脊也在里边?
我转动眼珠,实在没想到奂脊也和他们同流合污,一起隐瞒我,咬着嘴唇,心中五味陈杂。
几秒钟后,薄从怀的声音再次响起,“这是我能想到,最好的办法了。”
陈最长叹一口气,“你就作吧,早晚把媳妇作没了。”
我拧紧眉头,什么事这么严重,严重到我会和薄从怀分开?
实在按捺不住心中好奇,我想效仿电视剧中的偷窥场景,戳破窗户纸偷看。
可惜,我是低估了房内几人的洞察力,也低估了盼寻院封窗的纸,指头点上窗户戳了戳,还没戳破呢,窗就被向内拉开。
我抿着唇,抬眸同奂脊打了个照面,尚未从偷窥者的心虚心理转变过来,现下十分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奂脊见到我愣了一下,随即冲我点头行礼,“主人”。
陈最听到声响也迎了上来,两人一左一右一前一后把房内的薄从怀挡了个严严实实,“你怎么来了?”
我很老实地回答,“我饿了,想看看有没有吃的。”
其实心思都放在如何透过缝隙看里面的薄从怀,可惜连个梢衣角都没瞅到。
陈最察觉到我的目光,又向前挡了挡,“哦,你饿了叫我就好了,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?”
也许是想尽快支走我,他语气有些急切,“你先回去吧,我给你煮一碗面送过去。”
可是他的目的太明显,我都不必仔细琢磨,平时支使都得遭受他的一顿吐槽,今天怎么这么好心,还给我送过去,一定有鬼。
所以我干脆一梗脖子,开门见山,“你们在干嘛,为什么要瞒着我,起开我看看。”
陈最纹丝不动,奂脊则是纠结地不敢与我直视。
我白了陈最一眼,准备从奂脊这边下手,毕竟她很听从我的话,“奂脊,你让开。”
奂脊的身体一僵,低下头就准备往旁边挪动。
陈最直接向前一扑,双臂展开,以一己之力挡住我的视线,“沈玉诉,我劝你不要再打听了,对你无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