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小年轻自己在城中没有见过,说明不是什么大家族的子弟。
只是普通小康人家的话,他是完全不怕的。
“我是镇远侯的侄子徐子轩,你家这婢女方才冲撞了我,我要带她回去管教管教。”
他直接解下自己腰间的钱袋子,扔到刚刚走到对面的李三郎脚下。
“这点银钱,买你这个奴婢绰绰有余了。”
“带走吧。”
徐子轩说完,朝着自己的小厮示意把人带走。
李三郎腿脚不好,就这么慢吞吞走过来的一段时间,这徐子轩自己都把话说完了。
月芽有些着急地小声问:“我要是跑了,你怎么办?”
“这人不安好心,我不能被他带走。”
她虽然年纪还小,但也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了。
冲撞了贵人这种罪,就算是告到衙门自己也是没理的。
所以这姓徐的口口声声说要带自己回去管教,别人真不好说什么。
况且她本身就是奴籍,除非自家的家主给她出面,不然她肯定难逃一劫。
可这人说自己是镇远侯的侄子,就算是他们吴家的家主,肯定也不会为了一个奴仆而得罪他的。
月芽只能自己想办法跑,先藏起来。
贵人多忘事,只要自己不出现,这人可能就忘了这事,到时候就安全了。
但自己跑了,明显跟自己是一伙的三郎怎么办?
这姓徐的会不会为难他。
他一个瘸子,跑都跑不了。
“我不是他家的奴婢。。。。。。”月芽只能硬着头皮撇清关系。
“你的臭钱,你还是自己拿好吧。”
月芽刚出声,李三郎伸出自己坏的那只脚,踢了踢地上躺着的荷包。
“这东西,挡着小爷我的路了。”
“至于人,你也不能带走。”
李三郎甚至还龇牙笑了笑。
“我不同意。”
别说是镇远侯的侄子,就是镇远侯的儿子,他都不怕。
如今整个顺南府都靠着他家姑爷,谁来都不好使。
月芽看他这般强硬,眉头皱得越紧。
她不愿意因为自己而连累了三郎,只能又小声说:“你不要得罪他。”
“他是镇远侯家的人,整个顺南府都没人敢得罪这种人的。”
声音虽小,但李三郎也听清楚了。
他一脸的无所谓。
“得罪了就得罪了。”
“你方才碰都没碰到他一下,就说冲撞了他,要把你带走。”
“这人太不讲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