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一个两个都死不了。
时弦咳出一口血,湿漉漉的浅褐色眸子望着她,短暂的错愕后,就是更卑微地乞求。
“桉桉,是我的错,你别不要我。”
谢桉心疼似的用手擦去他嘴角的血。
“我也不想的,但你刚刚真的吓到我了,你得注意,不能有下次。”
“…好。”
时弦握住她的手腕,讨好地吻了吻。
“桉桉,我好疼啊。”
身后贴上一人,血腥味浓重,谢桉侧眸便能看到,那从时川肩膀穿透的突兀锋利箭尖。
“我听了你的话,好心给他喂解药,结果他把我伤成这样,我状态不好,会影响今晚的交谈。”
染血的手指擦过谢桉的侧颈,留下蜿蜒的痕迹,时川很是虚弱地轻声开口。
“那就等明天。”
谢桉能屈能伸惯了。
“把箭取下来。”
她交代时弦,时弦不敢违抗,只能冷着脸解除箭上的突刺和螺旋,这一次,时川很轻易就把箭抽出来了。
任由身体大血崩,溅洒了谢桉一身。
“桉桉身上有我的味道了。”
时川这会儿还能自娱自乐地凑近她轻嗅,灰色的眸底暗流涌动,舔去谢桉脸上的几滴血。
“血里也会有信息素,桉桉能闻到我的信息素吗?”
他嘴唇苍白,偏又被血染成妖异的红。
“闻不到,我是beta。”
两人的对话刚结束,也不知道时弦朝谢桉身上喷了什么,她身上染上的时川血迹逐渐消失,整个人清爽极了。
“什么东西?”
谢桉的注意力被拉过去。
“新研的智械人清理液,免得有些人自以为能把你弄脏。”
这俩无时无刻不在雄竞,且精神岌岌可危,谢桉觉得今晚不是个谈正事的时机。
“你们俩住在一起吗?”
无视两人身上的伤和血,她单开了个话题。
时川和时弦,在这个世界也是兄弟的设定,是某议员的孩子,后来父母早逝,他们两人住在本家,成年后就分家了,相看两相厌的兄弟俩,各自圈地,拥有自己的宅邸。
其实是不住在一起的。
但这一刻,他们对视了一眼,又厌恶地移开,却难得达成了某个共识。
“在一起。”
带着谢桉先回本家,其他的事情再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