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岁岁八百个心眼子,平时不吭不响人畜无害,收拾起人来,那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。
从电梯里出来绕开时竞走的那几步,就是为了让时竞每一个狰狞的表情都被摄像头完美的拍下来。
当然,如果有声音就更好了。
陆岁岁撩了撩头,在律师的陪同下走到鹤氏集团大厅的公共休息区找了个位置坐下。
因为警察还没到,安保部的保安队长和保安也没有权利把时竞带走,就把他拎到沙另一边坐下。
当然,因为人多,时竞想再骚扰陆岁岁是不可能的了。
遭受接连打击的时竞坐在沙上缓了几口气,终于找回了他的语言功能。
“不是,我知道你们鹤家的大小姐跟陆岁岁关系好,可不能因为她俩关系好,你们就睁着眼睛说瞎话,倒打一耙吧?”
时竞龇牙咧嘴的揉了揉被摔得酸疼的后腰,指责陆岁岁:“我就是跟他说两句话,她就跟我动手,我还要告她寻衅滋事呢!不信你们看监控!”
不就是看监控?
谁不会说?
反正监控也没有声音,到时候他就咬死了陆岁岁故意殴打他。
时竞自以为自己那点小心思藏的很好,可在场的都是人精。
保安队长眼神冷冷的瞥了时竞一眼,“时先生,在此之前,你曾多次骚扰我司员工,我们鹤董念你年轻,一次又一次的给你机会,没追究你的责任,但这次你不该骚扰陆小姐。”
时竞扯了扯唇,“说白了不就是你们打算偏袒陆岁岁?”
他斜了陆岁岁一眼,阴阳怪气道:“投胎也是门技术活!”
“那你技术还挺差。”陆岁岁轻笑一声,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,反手一扬,泼了时竞一脸水。
“洗洗嘴,臭到我了。”陆岁岁把还剩下不到一半的矿泉水扔进垃圾桶。
时竞没想到陆岁岁突然动手,被泼了个正着。
水珠顺着他的脸往下落,让他更狼狈。
“你们都看见了吧?是她先动的手!”时竞抹了一把脸,笑得一脸得意。
“泼你就泼你了,我还踹你呢!”时恪的声音突然从时竞头顶响起,随之而来的就是时恪一记无情脚踹在时竞肩膀上。
时竞捂着骨头都快碎了的肩膀再次倒地。
他恨恨地瞪着时恪,“你个野种,你踹我?”
时恪冷眼睨着他,动作优雅的将衬衣衣袖整齐的卷起来。
他什么都没说,可时竞却从他看他的眼神中感觉到了杀意。
就像五年前那晚,他要戳瞎他眼睛时一样。
时竞顿时怕了,他缩了缩脖子,身体本能的往后躲。
时恪嗤笑一声,没搭理他这个怂货,走向陆岁岁。
陆岁岁坐在沙上仰着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,唇角含笑,“我以为你要当着我的面教训熊孩子。”
时恪哂笑,“警察叔叔会替我管好他。”
陆岁岁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,“过来坐,我得等警察叔叔来了把事情说清楚才能走。”
“我陪你等。”时恪坐在陆岁岁身边,动作十分自然的牵起她的手,指腹轻轻摩挲着陆岁岁的手背。
陆岁岁蜷了蜷手指,“你是不是了?”
时恪抿唇,“没有。”
陆岁岁:“嗯?真的?”
对上她仿佛看穿一切的眼神,时恪妥协的叹了声:“没,就是了几辆车。”
陆岁岁白他一眼,“都跟你说了要慢点开车,不要着急,注意行车安全。”
时恪被训了,也不反驳,只委屈巴巴的看着她,“我怕他对你使下三滥的手段。”
“时竞?”陆岁岁这才给了时竞一个不屑的眼神,“你问他豁得出去他那条狗命吗?”
时竞龇牙咧嘴的坐在沙上,瞪着时恪:“你以为你攀上陆家的高枝,就能摆脱你私生子的身份?”
“呸!”时竞对着时恪啐了一口,“你从时家的狗变成陆家的狗,完全没区别!”
陆岁岁又要开瓶水给他洗嘴,时恪按住她的手,“别浪费水。”
陆岁岁:“不行,他骂你。”
“他也就嘴上占点便宜。”时恪搂着陆岁岁的肩膀,生怕她冲过去再给时竞一耳光被他赖上,“秋后的蚂蚱,蹦跶不了几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