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得美,到你戒律堂,我还能全须全尾的出来吗?对质很简单,我这就把他弄醒,当着在场的各位,我跟他对质。”
云朗弹了一颗鸿蒙丹进入拿货的嘴里,不大功夫就醒了,看着面前笑嘻嘻的云朗,心里犯怵,使劲的往后挪,嘴里还吆喝着:“别过来,我是受师父之命来抓你的,你要是伤了我,我师傅还有大师兄二师兄他们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“听到没?座大人?耳朵不聋吧?请问他有什么权利抓我?不看僧面看佛面,我是掌门弟子啊,随便一个人就能抓掌门弟子?这掌门是不是太没面子了?”云朗一个劲儿的下眼药,让座恨的牙痒痒的,还无从辩驳。
“王旦,你为何被打晕过去?可是有人暗中下手,使了阴招?”空明还不死心,言语中充满提示,陷阱,希望王旦能听懂,打蛇随棍上,就说是云朗暗中把他打晕,他根本没出手,这样他还有理由继续为难云朗。
王旦能成为铁牛湖弟子,资质绝对也是上上之选,这么明显的暗示哪能听不出来?刚要接口,却看到云朗那似笑非笑的眼神,想起自己连一招都接不住的场景,心里打了个突,他是真不愿再跟云朗作对,低下头,声如蚊蚋:“座大人,我们是正面对抗,我技不如人,一招落败。”
全场响起哗然声,一招落败?王旦可是合道境啊,这年轻人得多高的功力?这还是新来的?不到三十岁?一开始还没人深想,现在他们看向云朗的眼神变了,畏惧,崇拜,赞美,嫉妒都有之,同时也明白了掌门为何要一心维护对方,这么好的弟子任谁也不会放弃。
空明也愣住了,不到三十岁的合道?古今有吗?我今天已经得罪了他,现在他还不是太强,等他晋升半仙,自己就得提心吊胆过日子了,既然如此,此子绝不能留,到现在可不是动手的好时机,有掌门在,他一个人也打不过啊,王旦既然不上道,那就只好牺牲他了。
“王旦,你正面对敌落败,技不如人,与他人无关,此次打斗因你而起,关你禁闭三个月,你可有话说?”
“弟子遵命!”
“啧啧,真公平啊,我动手就喊打喊杀,他动手就关禁闭三个月,座,我劝你还是别当了,要点脸吧。”
“哼,今天看在掌门的面子,不跟你计较,下次别犯我手上。”空明冷哼一声,扬长而去。
掌门挥挥手,让围观人群都散了,这才带着云朗回到了自己的洞府。
“师傅,你这个掌门当的真窝囊,要不干脆咱们俩四处流浪去,也好过在这受窝囊气。”云朗还是有些气不过,这些人都没把他师傅放在眼里,行事肆无忌惮,太气人了。
“哎,张猎,你走吧,别再回来,你千错万错不该拜在我的门下。”
“这是为何?难道你的门下有什么忌讳?”
“都是这个掌门的位子闹的,我有三个弟子,你是第四个,最后一个已是十万年前了,这三人都死的不明不白,我明知是他们下的手,却并没有证据,全都不了了之,最后我干脆不再收徒,不能害了人家。”
“师傅,这你也能忍?你是打不过他们吗?还是贪恋这掌门位子,愿意牺牲自己的弟子?”
“铁牛湖执掌牛耳时间太长,外敌基本没有,闲不住的那选择了内斗,内部分成了几个派别,除了我这掌门是个孤家寡人,没有参加任何派别,第一长老,第二长老,第四长老他们势力最强,没人都有十多个支持,小的三五个长老抱团的更多,哎,权力真的有那么吸引人吗?”
“这三个长老跟您比,实力如何?”
“不相伯仲,但我有掌门令加持,他们还不敢跟我撕破脸。”
“师傅,这你也能忍?当个有名无实的掌门有什么意思?还不如浪迹天涯,想干啥干啥。”
“铁牛湖不能毁在我手上,我师傅有六个弟子,我是三弟子,最后我做了掌门,你知道为什么吗?”
“还不是您与世无争,顾全大局。”
“当年师傅也是这么说的,他知道自己的几个弟子,除了我,其余几个要是当了掌门,其他弟子都活不长,师傅要飞升前把我们召集到一起,安排我当掌门,赐我掌门令牌,可以操控铁牛湖的所有阵法,其余五个弟子当长老,有事一起商量,共同做决定,让我一定要让铁牛湖顺利传承下去,不要出乱子。铁牛湖势力强大,外人根本撼不动,只要内部不分裂,那就一定是最强的势力。”
“师傅,师祖是不是也是个权力欲强的人?”
“你怎么知道?按道理你不应该知道你师祖啊。”
“猜也能猜到,只有他是那样的人,他才会防止再出现那样的人。”
“是啊,师傅当年为了坐稳掌门,清除了派内很多反对之人,巅峰时铁牛湖有三百多位半仙巅峰,到我师傅飞升前只有四十多位了,这些都是唯他马是瞻的,要不是外部真的没有强大势力,铁牛湖都会掉一个层次。也许师傅要走了,才意识到他这么做让铁牛湖损失惨重,希望下一辈不要重蹈覆辙,才让我做了掌门。”
“你师傅做事真狠,师傅,这个掌门不做也罢,凭您的本事到哪儿还不能安身立命?想停就停,想走就走,何等逍遥。”
“傻孩子,我今天不做掌门,他们三家肯定会打起来,有我在,他们还能收敛点,毕竟都是师兄弟,我又不碍着他们事,没有对我出手的理由,再说了,真打起来,我还真不惧。”
“空明是谁的人?戒律堂座也是个热门职位啊。”
“空明是二长老的人,奚长老是三长老的人,今天他们联手明显是针对我,只因为你是我的弟子,他们不容许我有传人,到时把掌门之位传给了自己弟子,在这点上,他们利益是一致的。”
云朗点点头,没想到自己随意拜的一个师傅,还拜进了旋涡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