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安棠回应了一声。
“诗怡,这儿外面的墙上,社区不允许再画新的壁画了。”
“对,上次社区的人特意上门的,尤其我们这儿还是工作场所。”安棠挑挑眉。
“那……”
“真不能再画了,屋子里面不行,老板不喜欢前卫艺术,你不是也知道吗?”安棠率先截断了话头,并且把责任全都推到了现在不在这儿的老板身上。
“棠姐,老板不是直接禁止了吗?”陆梨阮心,直接是单位的规定不就得了。
“咱们的委婉一点儿吧,给诗怡点儿面子。”安棠用口型,侧过身来对陆梨阮眨眨眼。
陆梨阮虽然不知道高诗怡是怎么和老程表达的,但也能看出来,高诗怡很在乎老程的心情的。
“我知道。”老程点点头,脸上并未有丝毫的情绪变化。
然后他指了指外面的院墙“我是,那幅画有点重刷掉色了,我想补一些颜色上去。”
安棠??
陆梨阮……
屋子里面只剩下了,赵临川“吧嗒吧嗒”狂翻白菜叶子的声音。
“你们不觉得那幅画现在是残缺的吗?”
老程抬起头,陆梨阮觉得自己后背的衣服都被雨水淋湿那样,有潮乎乎的错觉。
这是几以来她听老程话最多的一次。
“棠姐……怎么办啊?”陆梨阮偷偷用脚尖儿碰了碰安棠的拖鞋。
“哈哈哈哈,我们哪儿懂得欣赏啊?要欣赏这个啊,还是诗怡在行,要不等诗怡一会儿回来了,你问问她?毕竟你们两个才是有共同语言的嘛!”安棠用胯骨拱了一下陆梨阮,示意她别慌。
果然,在听到安棠这句话后,老程虽然还是看着外面的墙,但到底是没什么。
陆梨阮稍微松了口气,后背衣服潮乎乎的感觉在老程转过身去的那一刻,稍微缓解了些。
“对付老程最有效的方法,就是提诗怡,这招是百试百灵的。”安棠凑到陆梨阮的耳边,声地道。
陆梨阮心领神会后,又莫名地想你们未来对付老程,到底实践了多少种方法?
以前老程在这里的时候,大家的日子应该都不怎么好过吧?
但怎么呢……更是侧面验证了,人家真的是恩爱的一对儿呢!
“临川……”
就在陆梨阮陷入到自己的思绪中时,听见安棠略带惊慌叫赵临川的声音。
“用不到这么多白菜!”
陆梨阮转过头去,现赵临川已经神色紧张而呆滞地抹到邻三颗白菜了。
“你现在抹的那颗,好像还没洗吧?”陆梨阮缓缓迟疑道。
“啊!”赵临川听到声音,好像才如梦初醒一般,低头看着自己的杰作,难得默默无语。
过了一会儿,他才重新开口道“樊震响来了。”
然后陆梨阮在重新洗完手里的白菜后,还是没见到樊震响的身影“他人呢?”
“哦,他应该是在门口感受到了老程在里面,所有转身就走了。”赵临川补充道“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。”
陆梨阮……不用梗了。
的确是不能让老程给门口的画作补色了,不然樊震响估计都不能来上班儿了。
老程在客厅呆了一会儿,大概是觉得没有高诗怡在十分没意思吧,转身上了楼。
“棠姐,咱们这里,大家都不咋爱来这儿坐班的传统,和原来老程在这儿工作有没有关系?”陆梨阮尝试着问。
因为这些陆梨阮也通过赵临川了解了一些别的分部的事情,别的分部好像并没有如此猖狂的,不坐班办公室找不到饶风气。
“……你猜对了。”安棠点点头。
这些办公室里的秘辛,大家只能意会不能言传,所有只能陆梨阮自己慢慢地感受总结。
所以……一切的不合理,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,其背后一定会有一个得过去的原因,或者是经历过的教训。
这一点是永远不会变得。
陆梨阮现在觉得这句话真的非常有道理,好像最开始自己觉得奇怪的不合理的地方,都慢慢地找到了缘由。
虽然这些缘由也是够离谱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