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才睡了不到一小时吧,睡下去的时候快十一点半,醒来的时候是刚好凌晨十二点三十分。
醒来的原因是突然觉得床垫凹下去了,变硬了。
但这种事情即便醒来也没什么办法,总不可能出门买个床垫或是干嘛的,于是我在醒来后也只是醒来了,就只是坐在床上左顾右盼,看看周围。
而周围没什么异常,和平时夜起上厕所时看到的画面差不多,窗帘没拉紧,窗外的光透进来了,以及眼睛适应黑暗后勉强可以视物的半明半暗。
我醒来是要干什么来着?
不知道。
但就在不知道的下一秒,我知道了,我知道我在做梦。
我正在做梦啊。
那岂不是我可以……
我想到了一个“经典桥段”。
“我不是在做梦吧?这是真的吗?快打我一巴掌(捏我胳膊一下)。”
一般这么说都不是在做梦。
“哎呦,真痛!看来我不是在做梦。”
又或是。
“不,不可能,不是这样的,我一定是在做梦,对,我一定是在做梦,这些都是假的。”
“既然是梦的话,那我掐自己就不会有感觉。”
一般这么说也不是在做梦。
“一切都是真的……”
而我,马上扇了自己两巴掌,哎,不痛。
于是我又狠狠地捏了几下,还是不痛。
果然是梦。
不过,接下来我的脑子痛了,一阵混沌感袭来,这种感觉很熟悉,就是鬼压床时的不安感实体化,从脑子里沿着眼耳口鼻出来,然后如一层干冰悠悠荡荡地覆盖全身。
再接着我就醒了,没经过什么“醒来、快睁开眼的反抗”,很自然就醒了,看了一眼时间,oo:3o。
回想了一下刚刚的梦,然后一个疑问冒了出来,我刚才是真的打了、捏了自己吗?
是做了一个梦?
还是这个梦不是梦,是我刚刚从床上坐起来稍微梦游了一下的记忆?
我在一个房间里,据我所知,这个房间里有两扇门,一扇通往室外,一扇则往下通向我父亲的房间。
我在房间里玩着电脑,电脑是轻薄本,是前几天我父亲给我的。
玩着玩着,突然,房间的窗户被人打破了,一群看起来像是玩嘻哈的人冲进来,来到我面前,摇着嘻哈的手势,嘻嘻哈哈地对我说些什么。
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,但我自动地站了起来,走到通向外面的门并走了出去。
外面似乎是一个高架桥的地方,反正有着护栏,护栏下面是离着地面极高的半空。
在这里,我看到了三位我以前上大学时的社团的社长就依着护栏在交谈着。
我跑过去,向他们打招呼,很惊喜地问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。
同样的,他们也很惊喜我为什么会在这里。
然后,我解释我房间里进了一群不认识的人,于是我就出来了。
“他们可能是小偷,要来你家偷东西,你快回去吧。”其中一位社长说。
我也觉得有道理,接着就转身回去了。
打开门,那些人还在房间里,他们分散在房间里,悠闲地左看看右看看,像是来博物馆参观一样。
看到我回来了,他们中的一个人说,“我们只是来看看,什么都没拿。”
说完,他们就66续续地从来时的窗户出去了。
可就在他们刚出去的下一秒,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进来了。
虽然他戴着墨镜,但脸上那扭曲的表情和看起来就来势汹汹的步伐,让我觉得来者比前一批要不善。
果然,他直接走到电脑前,拿起电脑夹在腋下,然后凶狠狠地对我说。
“这台电脑是我的,你必须还给我!”
“可这是我父亲给我的。”我说。
“我说这台电脑是我的,你要还给我!”